“担当文化使命 传承中华文明” (十五)
天津市作家协会网络文学专业委员会
“担当文化使命 传承中华文明”
短篇作品展示(十五)
(国庆专辑)
褚红生
我们给时光,以相信,以坚守
时光便会返还给我们
以成熟,以温柔,以无尽的
星空的自由
在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每一颗坚韧的心。
都曾经在 曾经黯淡的星空之下,许诺
要让这每一寸土地永不失去
要让每一尺华夏沃土,种满希望的种子
时光是最美的设计师
将黄河裁剪,把长江丈量
给这神州大地穿上巨人的鞋子
从东方走向西方
从神州走向世界
岁月这个歌者,以相信,以坚守
以成熟,以温柔的声音,
告诉这个世界
我们是炎黄子孙,
我们,是龙的传人
作者:褚红生(糖衣古典),男,中国作协会员、天津市作家协会会员、天津市作家协会网络文学专业委员会“文以载道组”作家。
《中华腾飞》
玉尉岐
清末民初,命途多舛。逢鸦片之荼毒兮,祸国殃民;遇列强之横行兮,狼烟四起;遭军阀之混战兮,壮士沉冤;值政体之腐败兮,土崩瓦解。中华上空乌云密布,长空失色,长城内外飘摇不定。军无力以御敌,民无计以聊生,商无法以盛兴,学无策以救国。
呜呼!国难当头,号号乎凄哀之声,遍布华夏;振振乎救国之声,不绝于耳。奈何,旧经当道,腐蚀国本,中山逝世,举步维艰。共和虽开,帝制反复,军阀混战,割据为政。中原困于战乱纷争,民族存于危亡时节。
幸乎,中共孕育滋生,民众觉醒,开天辟地,救亡图存。数载,国际纵横驰骋,同仇敌忾,联合海内外,誓驱外辱,奋勇协作,响彻环宇,力挽华人颓废之势,恪尽共产之勇。号召华夏儿女,扫侵略于神州大地,遍插红色旗帜,星星之火,燎燃社会主义新热土。
建国伟业,九州一统,石破天惊,丹史凝辉,众志不渝。改革开放,乾坤笃定,拨乱反正,国运始昌。科学立党,远交近融;华侨精英,天下归心。参政议政,定国安邦;两岸统一,众望所归,从中辛勤,唯有自知。蓝图铺就,任由挥毫;港澳回归,江山换装。神州飞天,光耀东方;京师奥运,重振雄风;世博盛会,璀璨华章。望眼云烟,四海升平,国富民强,共享和谐,蒸蒸日上。
赞我党,中流砥柱,民族大义,继往开来。美哉!期颐之年,且歌且颂,辉煌成就,大爱中华!
作者:玉尉岐(原名“爱新觉罗·啟岐”),男,天津市作家协会会员、天津市作家协会网络文学专业委员会“万川汇海组”作家。
《山河无恙》
李孟瞳
鹤山是在晨起诵读时看见王耀的。彼时他正念着南宋文天祥的《过零丁洋》,“照汗青”堪堪念完,抬头便是少年郎笑盈盈的一张脸,丹红的牡丹袍子勾着金丝线,在窗边桃枝缝隙间打下的阳光里闪闪发光。
“早啊!”对方笑着打了招呼,自自然然地翻窗入室,凑到鹤山旁边,脑后的辫子扫过对方的脸颊。
手不由自主地探到自己颈后,却只抚到新剪的发茬,鹤山打量着陌生的少年:“你是谁?”
“我是王耀。”少年坦坦荡荡。
鹤山的好友敲着窗框,邀鹤山上街同游,却对王耀视而不见。
“他看不见王耀?!”在鹤山震惊的目光里,王耀跟在他们身后,也一同去。生怕友人觉出异样,鹤山警告似地朝这妖精般漂亮的少年挥了下拳头,不再出声搭话。
街上一如既往地热闹,炮火冲不开鼎沸人声,无论如何,日子总要过下去。鹤山瞧着路边摊贩售卖的兰花,友人就拉着他的胳膊朝喧哗处走去,好不容易才在拥挤的人群里抢了个好位置。就听见被人群围在中心的几名学生大声喊着“德先生和赛先生。”
青年人的热血是滚烫的。友人也被热烈的氛围所感染,撸起袖子挥到半空中,跟着他们喊了起来。
“你不喊吗?”很神奇,周边吵嚷,王耀的声音却能清晰地传至他耳中。鹤山摇摇头,只是回去后握了半天笔,还是照实把白日里听来的演讲记了个大概。
余下的日子里,鹤山过得很是清闲。自从剪了发辫,吞吐间尽是新鲜的空气。他守着父母留下的书斋度日,勉强糊口。只有他能看到的少年赖在他这间小小的书斋,食风饮露,当真不似常人,鹤山便也由着他了。
不知何时起,王耀的辫子也渐渐消失了,只是衣袍基本未改。
《新青年》,鹤山一期不落地买齐了,旧日的经史典籍却也不肯放下。王耀和友人不约而同地笑他是个矛盾体。
钢笔倒是咬牙买了,用过一次鹤山便把它束之高阁,铺开纸张,直言还是毛笔字写着顺畅。反倒是王耀旋开墨水瓶,拿捏不好力度,笔尖挑破了纸页,赫然是个四四方方的“国”字。
笔势磅礴,一笔一划皆在锋利处。鹤山想了想,在后面补了“山河”二字。写完后他直起身,王耀仍是微弓着背,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
“耀兄,你怎么了?”鹤山扶着他坐下,手掌轻轻抵在他背上,“可是伤口又开始痛了?”
虽说王耀年纪长他许多,可他身上时不时出现伤口,幸好有袍子的红色兜着,场面才不至于太吓人。最要命的就是他背上长长一道刀痕,几乎撕裂了他的整个身体,将他劈作两半,夜里常引得他痛呼出声。
鹤山也曾问过王耀这伤处的原委,对方眉间紧蹙,说是旧时教导过的弟弟一样的邻居砍的,还将他购置的一艘船给撞沉了。对于这番说辞,鹤山半信半疑,却也不忍心再细问。
喝了杯茶,王耀的气息平稳下来:“小山,今天的报纸还没买,可以劳烦你跑一趟吗?”
往常这活计都是王耀自告奋勇包揽的,现下他身体不适,鹤山见他催促,也就代他去了。
回来后的青年一声不吭地把报纸放到王耀面前的几案上,脸上阴沉沉的,恰似天边翻滚的墨黑的云。王耀打开报纸,就见头条大字号写着:“巴黎和会外交失败。”
放下报纸,王耀坐到他那一边,脱力般靠到他肩旁,“此番我那个邻居虽没有亲自动手,却坐收了渔翁之利。齐鲁大地,怎可拱手让与他人?”
对于王耀的自言自语,听不懂处,鹤山是左耳进右耳出,只捕捉到后面一句,也跟着叹息一声:“弱国无外交。”
又过了十余年,东北沦陷,王耀时常头痛,冷颤连连,说是邻居所为。小小的书斋日渐衰败,鹤山不得不做些别的营生,写几个字贴补些家用。
不幸之万幸的地方是,养王耀不需要花什么钱,这也让鹤山得以积攒下少量银钱,听闻为防外敌掠走国宝,故宫文物即将南迁,他便志愿去协助。鹤山本想让王耀留下打理书斋,熟料王耀听闻他要去帮忙,坚持着要一同前去。
拗不过王耀,鹤山带他去了故宫,填满稻草后扯着棉花塞进木箱,转头发现王耀盯紧了青瓷瓶若有所思。
“有什么问题吗?”鹤山接过瓷瓶,发现并无异样。
伏在旁边的王耀突然出声:“瓶底右侧磕出的坑还在。”
鹤山依言去找,果然找到了,但王耀方才并未把瓶子拿起来看。
他们来得较晚,参与打包工作两个月后,就接到上面的指令,要将文物们装上列车,秘密运往南方。
消息却被传扬了出去。少数不明真相的民众堵在列车头前,坚决反对国宝南迁,更有甚者扔出的石子擦过鹤山的前额,讥讽着: “国难当头,还管一堆死物做什么?”
王耀帮鹤山按住伤处止血,拉着他向后退了退,轻声道:“文物不在这趟车上。”
等闹事的民众被警卫队赶走后,鹤山才打听到,原来故宫启用了备用列车和线路,在原定列车被纠缠时发车,眼下已是不可能被追上了。
鹤山松了口气,有心想问王耀是怎么知道的?对上少年十年如一日的稚嫩脸庞,鹤山还是把嘴边的话默默咽了回去。
战事愈发紧张,王耀的精神越来越差,清醒的时候也少了。揉着眼睛坐起来,夜间亮起的油灯灭了,日头高悬,不变的是握着钢笔伏案写作的鹤山。
走到桌旁俯下身,王耀抓起写好的一叠手稿,看着动荡时局里上演的悲欢离合,憋不住的哈欠窜出来,打在鹤山耳边。“小山,这个时候你写这些故事,有意义吗?”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鹤山头也不抬,灌满墨囊后又投入到下一张稿纸的写作中,垂下熬红的一双眼。
稿费少得可怜,鹤山买了必需的生活用品,取下书架上新到的一本书翻了起来,还有心情跟王耀说笑:“写得当真是好,我还差得远。”
外面战火纷飞,浮着墨香的小小书斋是最后的净土。
日本宣布投降那天,王耀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就好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沐着日光朝他微笑:“他还是失败啦。”
鹤山望进那双流光溢彩的琥珀色眸子里,看到的是渐趋衰老的自己。
数年后,一个属于人民的崭新中国出现在东方大地。建国日晴空万里无云,鹤山临窗听着肃穆的国歌,也跟着喊了句“前进”。
红旗迎风飘扬,飘到他眼前,鹤山才发现他误把王耀的红袍认成旗子了。
王耀总是穿着这种衣服,细枝末节处有少许变化以作区分。浮光流金,鹤山扣住王耀的手腕,看清那袖口闪着的几颗星星,暗道他这是又换新衣服了。
“漂亮吧,我可是很喜欢的。”王耀十年如一日的清俊脸庞上露出笑容,藏着小小的得意。
时光冉冉,在经历些许风雨之后,转眼迎来春风扑面。
在风雨中遭受挫折的鹤山磕磕绊绊地重归又分给他的旧屋,在门前等到了熟悉的少年。
看到对方那刻,鹤山心里明镜似的,恐怕王耀从未离开过。他费力地咳了几声,在王耀的搀扶下坐到床边,嘶哑着嗓子:“耀兄还是那般年轻,如今身体可好了?”
回答他的是由远及近的朗朗读书声,和着久久沉寂的雀鸟欢愉的叫声,清脆而又嘹亮。鹤山感觉身体突然变得很轻很轻,猛然间就飘离地板,脑袋抵着棚顶,轻轻松松地俯视着王耀合上床边老人的眼睛。
地间的少年仰起头,面色平静,抬手朝前一指,向着读书声的来处,尽头有引他归去的路。
“等一等!”鹤山俯身捉住了王耀的衣袖,“王耀,你究竟是谁?”
手里边的布料渐渐破碎,直至消散,眼前少年人的面容也缓缓融化,余下耳边亲切的话语。“天地间生出了我,山河湖海流经之处都有我留下的足迹,五千载传承下来的血脉都是我的子民。我是王耀,生而为王耀我华夏的王耀。”
次日,有村人推门而入,发现鹤山已逝,合力将其安葬。
高考恢复后,各大高校广纳贤才,吸取前人经验教训,编写新教材时感念李鹤山先生生平事迹,故而拟作人物传记,题为《山河无恙》。
作者:李孟曈,女,天津理工大学学生,天津市作家协会网络文学专业委员会团体会员“天津理工大学语言文化学院网络文学兴趣小组”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