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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为什么没有批评大家?——对中国批评家的批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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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认为,中国的文学批评是很可悲的,也是不值一提的。中国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批评,更没有什么批评大家。如今已经成为所谓的著名批评家的或正在走红的绝大多数批评家,他们都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这种名气几乎毫不例外地来自于他们的聪明与圆滑,来自于他们的工于心计。他们出名根本就不是凭什么真才实学,而是凭厚颜无耻的做秀与圆滑世故的做人。当一个个奖项成了利益的相互交换与私情的支付,当一次次会议成了圈占势力范围的协议,成了互相吹捧,共同快乐的约定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文学还会有什么希望?一个神圣的事业,就这样成为圈子内自娱自乐的玩笑,这样的文坛不用说也是非常可怕的,可怕就在于它不仅堕落了,而且堕落了还不知道。大家都在惺惺相惜地维护和瓜分这一点可怜的残羹冷炙,这就是典型的“圈地运动”,也是一个艺术门类日渐衰落的象征。
从当前看来,中国批评家的堕落大体有以下几种形式:
一、掉书袋式的批评
这是中国人做学问的传统,总喜欢没完没了地引用前人的成果,引用中外名人的话,引用别人的大段大段的资料,从而以充自己的渊博与学问。聪明一点的会尽量抹平引用的痕迹,让你以为他信手拈来,写到哪想到哪,好像名人的话古人的资料他熟得不得了,熟不知这也是一种欺骗,和江湖骗子的手段并无多大差异。文章如何做出来,这是谁也不知道的,唯一知道的就是作者本人。以我而论,大量引用别人的东西的做法肯定不是即兴而为的,而是有准备的。由于大家都不一定有天才的记忆力,因此我更多地看到这样做学问的人都是有备而来的。简单地说,桌上没有个十来本书是写不出这种文章的。当然,比较可敬的就是做些笔记,把自己喜欢的资料抄在一个本子上,分门别类,用时也相当方便,这样做学问常常是被视为正途的,也是下功夫做学问的一种方法。
我是一向不理解这样做学问的意义的,因为这实际上是一种最为低能的写作,就像我们小学生作文一样,总要用别人华美的辞藻来提升自己文章的质量,从而也可得到老师的表扬。这样的文章常常引经据典无数,辞藻也很铿锵,可自己的东西呢?没有,不要说一点自己的思想,就是意思,也是没有的。这让我想起一个有趣的故事,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年轻人带了自己新做的乐谱,去演奏给巴哈听。演奏着演奏着,巴哈就站起来,脱下帽子,敬个礼;演奏着演奏着,巴哈又脱下帽子,敬个礼。如是再三,年轻人很奇怪,问这是干吗?巴哈道:“这曲子里熟人太多,所以不断地给大伙打个招呼。”
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可我们中间到底有多少人在不断重复着这样的演奏呢?翻开时下所谓“天才评论家”与著名评论家的文章(我想根本不用举例,随便拿一个都可),我真的是不忍心作这样的设想:那就是只要把他们引用的一切资料与一切名人的话删去,那这样的文章真是连骨架都没有,更不必说什么新观点。
正是从这意义上说,中国人的批评无论有多新都是可疑的,只要你细心去读书,没有一个理论的“新”观点不是从国外或古人的哪本书偷来的。所谓的“新”也并不新,任何“新”的,看起来都很面熟。聪明的不过是谁在合适的时机把古人重新翻动一遍,谁先把“老外”引进过来,于是这人便成了这个“老外”的专家。如尼采如此,康德也是如此,而实际上却往往连别人的屁股都没摸着。这也是抢夺话语权的一种,也就是“首发权”,谁先说话就是谁的。各人只要抢上一个“老外”,又写过一两篇关于他的文章,那他就拥有了西方的话语权,俨然也就是一个学贯中西的大学者。
这真是一种可悲的行为!我们的学问竟然就是这样做出来的,也难怪自春秋战国以后,我们的思想就几乎停滞不前。孔子之后几千年儒家思想就没有发展过,跑出来个朱熹,也只不过是以注释老掉牙的祖宗出了名,骨子里还是没有什么底气的。大家都在亦步亦趋,循规蹈矩地承继着老祖宗的思想与理论,从来就没有想到要闯出一条自己的路来。于是,才有所谓做学问的方法,什么义理、考据、辞章,谈的都是无关痛痒的东西。思想与观点首先不谈,谈的都是如何做好一门学问,如何论证充分,如何有理有据,只讲道理,只讲四平八稳,以中庸之道说服人。这样的结果自然可想而知,那就是造就了一大批看似有学问而实际上又是很无聊的论证来论证去的文章。这种文章在学院里相当盛行,不客气地说,大部分学院文章都是这样做出来的,看起来四平八稳,很有学者风范,而实际上是什么也没说,或者说干脆就是炒旧饭,翻来覆去都是一件东西。
二、搬运工式的批评
如果说掉书袋是中国人做学问的一种传统,那做个搬运工就是今天的学者所最喜欢的了。俗话说: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当我们步入了高校的大门,这个至理名言也就得到了正言。当我们看到了层出不穷的文章剽窃案的时候,当我们看到那么多学者照抄照搬,照猫画虎,完全
2012年1月10日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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