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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舒怀:作家要守好自己的“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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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市作家吕舒怀用几年时间创作的长篇小说《碎片上的女人》于近期发表,并获得了诸多好评,被称为“一部有新意也有历史厚度的‘成长小说’”。日前,记者与吕舒怀进行了一次对话,就文学创作的某些问题进行了探讨。
记者:您的长篇小说《碎片上的女人》发表后,我精细地进行了深读。我觉得这是一部比较接近文学本质的小说。如何准确地把握历史,并对在这一历史漩涡中人的命运和极端背景下的人性进行解剖,或许是您这一代作家所需要多承担的一份责任,您是否也这样认为?
吕舒怀:《碎片上的女人》这部小说,我断断续续地写了几年。它以一个男孩的视角,折射了天津上世纪五十至七十年代那段特殊时期城市底层小人物的生存状态。童年的印记是难忘的,常常成为作家写作的诱发点。我从小被寄养在南市一个大杂院里,大杂院里形形色色的人和那里的生活环境,可以说与我息息相通。他们的命运,他们善良的本性,促使我拿起了笔。我一向认为,文学作品就应该反映时代以及生活的本质。我经历了那个特殊的年代,用自己的作品描绘那个年代责无旁贷。我推崇真情写作,尽其所能真实地反映那个年代的风貌,不论提炼素材还是塑造人物形象、结构故事,都应接近生活的本质。我想小说贴近生活的本质,就离文学的本质不远了。
记者:您认为地域文化与文学创作是一种什么关系?前些年,冯骥才、林希等均因“津味小说”而名扬海内外。近年,李治邦、武歆、龙一等也在这方面进行了有益的尝试。从本质上讲,作家是不存在“地理身份”的,他所面对的终极是生命,但如果您离开天津的大杂院或小洋楼,去写西北的大漠和东北的森林,会是一种什么结果呢?
吕舒怀:你所提及的这些天津作家以及他们的作品,都对我的创作有所启迪。我认为作家大多有“恋土”情结,对家乡故土感情深厚,并由此引发创作的灵感。美国作家福克纳一生,都没有离开密西西比州偏远小镇奥克斯福,但他以那片“邮票大”的地方为背景,写出了许多十分重要的小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生长在天津,很喜欢天津这座城市,更何况天津是个有故事的城市。天津的地域文化和天津人,都很有特点,对于我来说均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就像我幸运地拥有一块肥沃的土地,下好我的种子,种好我的庄稼,就感到很满足。目前我正在写作的几部小说,取材基本都没离开天津。当然,作家的创作不应该受地域的局限。至于我离开天津的大杂院或小洋楼,去写西北的大漠或东北的森林,我暂时还没敢想过。
记者:如今长篇小说每年的出版量是很大的,但真正能够坐下来写好一部长篇小说的作家并不多。看得出来,您的这部新作,无论从结构还是语言,都是下了功夫的。您认为在商品社会,作家究竟应该扮演怎样的角色,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心真正地“静下来”?
吕舒怀:你说得对,现在我国出版的长篇小说浩如烟海,从某种意义上讲,也反映了中国文学创作的繁荣。肖克凡曾经说过:作家是文学从业者。我非常赞同这句话。既然是从业者,就应该本分地守好自己的“业”,排除外界的诱惑和喧嚣,心无旁骛,要能坐得住冷板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是需要定力的。我要努力用一种淡定的心境,以真心真情进行写作,并希求能创作出令读者满意的作品。
记者:作家莫言前一阵曾说,一个小说家,如果写作时便惦记着拍电视剧,是写不出好小说的。您对他的观点怎么看?
吕舒怀:电视剧作为一种艺术样式,是很受欢迎的。一部优秀的电视剧播出后,影响力也很大,街谈巷议,家喻户晓。莫言提出的观点,分怎么看。以我的观点,还是那句话,作家既然是文学从业者,就要一心一意地守好自己的“业”,一心不可二用嘛。当然,如果小说能给影视作品提供更好的母本,也是相当不错的。

2014年8月11日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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